靈界的朋友來訪父親 我十歲那年的大年初一,父親正在刮鬍子打算出門拜年,他在下巴靠近脖子處忽然摸到一個小硬塊,他直覺地感到不對勁,他跟母親說: 「這可能不是個好東西。」 「新年上頭的不要講這些不吉利的話。」母親關懷地責備著他:「過完年去大醫院檢查看看吧!」 由於那時高雄地區的醫院的醫療技術比不上台大醫院,故年剛一過,父親便立刻北上到台大醫院求診,經醫生的切片檢查結果,一個晴天霹靂在我們這個溫馨的家炸開了,那個硬塊被證實是惡性腫瘤—扁桃腺癌。頓時全家都陷入愁雲慘霧之 房屋買賣中。 父親只是ㄧ位薪資微薄的公務員,可卻是我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 癌症在當時的最佳治療方式是照鈷六十的放射線治療,因此父親開始定期由高雄至台北二地跑地接受治療。可是鈷六十並沒將父親體內的癌細胞制伏,它漸漸地擴散。眼看著父親的脖子日益變粗,母親是既無奈又無助,她六神無主的聽信了各方所傳達過來的秘方,在家裡沒有餘錢的情況下,她向親友及鄰居告貸,務必買到秘方裡所列東西。除了看西醫,她還陪著父?永慶房屋 迉h看中醫。但這一切的一切均為枉然。 同年的十一月,他的病情日漸惡化已近神智不清,醫生也已是束手無策。 某天晚上,父親面對木板牆側臥在床上,母親坐在他的床邊的小凳子上,就著一盞昏黃油燈(那盞油燈是在一只小碟子裡倒了一些花生油,再用線搓成一根燈蕊放入油中,而後將露在碟子外的燈蕊點燃)低著頭專心地在做女紅-小孩穿的布鞋的鞋梆子(鞋底),那時她每天都在做小孩子的布鞋送到商家去寄賣,以貼補家用。 小小的斗室?房屋買賣怴A燈蕊上的黃色光芒搖曳著,將母親勾簍的身影放大映在灰色的白紙牆上。四周是寂靜而幽黑的,因此,母親穿針引線透過厚達5mm的鞋梆子時所發出的「梭梭」聲,為這斗室增添一份肅殺而悽涼氣氛。 母親時而抬起頭看看父親的動靜,然後又低下頭去做她的活。忽然,她聽見父親面對著牆壁在嘰嘰咕咕地說著話,然後又停頓下來似在傾聽著,其狀極像是在與友人閒話家常。母親原只當他是在夢中發出囈語。 可是這種情況卻在持續著,她聽得父親是在興高彩烈地說著話,父親已經 房地產很久不曾這麼高興過。母親心裡不覺感到納悶:「他在跟誰講話呀?」 心裡想著便放下手中的活推了父親一把問說:「你在跟誰說話呀?」 父親被母親推得似乎驚了ㄧ下,他吃力地轉過身子對著母親: 「妳在說什麼?」 「我說,你在跟誰說話呀!」 「都是妳打岔,使得住在我們樓下的劉將軍走啦!」 母親更詫異了: 「住在我們家樓下的劉將軍?(註:那時我們家只是一間一層的木板房)」母親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問。但她只道是父親因神智不清而在胡言亂語,因此便順?房地產f問他: 「是哪一位劉將軍呀?」 父親很有興致的回答: 「劉將軍是湖南長沙人,他曾參與湖南長沙抗日大戰役,他告訴我說那次的戰況好激烈,他所帶的部隊在那次戰役中折損了不少兄弟,但日軍的傷亡也不在少數。但他們終是抵擋不住日軍的精銳武器,而向後方撤退。那時他官拜上校,後來就晉升少將。」 但在母親的記憶中從不曾認識父親口中所說的劉將軍,可是看父親興致勃勃在談論他與劉將軍聊天的過程,卻又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當時母親是這樣想的。 隔天,母親將這件事告訴了哥哥,哥哥 辦公室出租那年已是24歲了。他雖覺這件事很奇怪,但也不在意,之後便忘了這檔子事。 另ㄧ天,父親突然在睡夢中大叫: 「蕭先生,蕭先生,火呀!火呀!好大的火呀!快拉我出去!」 (註:蕭先生是我的老表哥,他的年紀比我父親還大,他很照顧我們家,我們有很多事都是找他幫忙,包括父親的後事。) 母親見父親滿頭大汗閉著眼睛,雙手雙腳在空中亂舞,似乎想抓住什麼,又似乎想蹬開什麼。母親見狀趕緊把他搖醒,可是父親醒了之後卻不知他為麼要大叫。 農曆十一月二十六日父親終於抵不過癌細胞的肆虐而撒手人寰。 由於?室內設計畯怓O家徒四壁,並無餘錢以土葬方式為父親辦理後事,便接受蕭先生的建議,以火葬方式將父親遺體火化。他還說我們可以等反攻大陸後將父親的骨灰帶回去安葬。 懸疑的是:父親似乎在生前就知道是蕭先生建議我們以火葬方式來辦理他的後事,因此他才會在夢中大喊要蕭先生把他拉出去。 我們將父親的遺體火化後,隨即將他的骨灰罈移至高雄的福亨寺安置。 那時福亨寺是位於高雄市?埕區靠近愛河邊,亦即現在的?埕國中位址。而現在的福亨寺則已搬到中華ㄧ路附近。寺裡的住持信奉的日本式的佛教,因他已經娶妻生子。 父親的骨灰罈被寺方安排在一間專門放?婚禮佈置m骨灰罈的房間,那個房間只安裝了幾盞小燈泡,裡面大約有三橫排的架子,每組架子分為五層。父親的骨灰罈被安排在第二排第三層,哥哥恭敬地將之安放妥當。然後他很自然地去瀏覽其他骨灰罈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被安置在那兒。突然,哥哥失聲地喚著母親: 「姆媽,您快過來看。」 「什麼事?」母親走了過去。 「您家看。」 母親順著哥哥顫抖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位於放父親骨灰罈正下方第一層的ㄧ個骨灰罈,盒子的前方赫然書著: 「先考劉公為諱00少將 湖南長沙人」。 母親驚嚇莫名地想起了父親生前跟她提及那位住在樓下的鄰居,他不就是父親在彌留期間曾與之 房地產交談長沙大會戰的那位劉將軍嗎?原來這位劉將軍已經知道父親即將成為他的樓上的鄰居,所以就先來拜訪父親。而且二人"相見"竟是相談甚歡極為投機。母親心想:父親雖走了,但他在黃泉路上已有朋友若劉將軍者相伴,可是她呢?卻得挑起生活重擔,獨力撫養我長大成人。 這件事是母親在我完全懂事後敘述給我知曉的。我問她當時是不是很害怕,她說: 「傻孩子,我怎會害怕呢?在逃難期間,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沒見過。再說他是我丈夫,他在那裡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msgcontent .wsharing ul li { text-indent: 0; }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 代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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